第二百一十五章 陈执安,你真想要造反? (第1/2页)
郁离轲服下了那极为珍贵的三品丹药,不过二日光阴,就已经醒来。
他裸露在衣衫以外的手背上,仍然还有一条条看起来颇有些血性的血色纹路。
可他眼神却已经回归清明。
羹饭长刀又入其手,再度如往前一般。
陈执安亲自与郁离轲道谢,郁离轲却还在想着那一颗三品丹药的珍贵。
二人并不曾客套太多。
陈执安又找来云停,三人说了足足一个时辰的话。
郁离轲才收拾行囊,离开悬天京前往北地。
“我害了我那些同袍。”
今夜云停喝很多酒,酒中蚕令云停大醉酩酊。
“那些昔日与我共同杀上枯牢山的兄弟们,绝大多数都已经死在上原卢氏门客手中。
只剩下七八位落草为寇,苟延残喘。”
陈执安默默听着。
云停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眼中落寞一闪而逝,变作肃然:“可他们却都是一等一的人物,上原卢氏想杀他们的头,他们也一定想砍了卢家家主,甚至卢家族长的头。
只是苦于没有这个机会。
将军!你且放心,郁离轲此去,倘若能够成功联系到他们,他们必会受我所召,前来京畿府。”
云停称呼陈执安为将军。
他看似是喝醉了,可又眼神灼灼,将军二字分外清楚……
他身上背负过不公,对于这朝堂也已经不抱希望,是最为希望那虚假的太白楼,能够屹立于大虞,杀尽天下不平的人。
二人喝了许多酒,直至云停睡着,陈执安才出了院子,去了一趟八两街。
屈君回依然还蹲在地上,摆弄着纸人。
陈执安一直以为这些纸人并无什么奇怪的,可随着他修为提升,神蕴增强,如今再看屈君回亲手扎的纸人,越发觉的这些纸人……似乎有些古怪。
就好像这些纸人中,寄居着一些奇怪的东西。
只是这毕竟跟他无关,陈执安也并未多问。
屈君回还是老样子,身材威武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将军,可脸上却无时无刻不挂着市侩笑容,好像唯恐别人不知他是个奸商。
此时二人正相对而坐。
屈君回看着桌案上的七八件乾坤宝物,咽了咽口水。
“小祖宗,你这赃物也太多了些,短时间出手,肯定会被大虞六姓盯上。”
屈君回眼皮直跳:“你可真是不知死活,杀了他们的人,还要摸他们的尸体……嗯?还有带血的衣服,你连死人的衣服都不放过。”
陈执安喝着茶,神蕴却流出息人居,落在八两街街口。
那里正站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远远望向息人居,有耐心等候。
他来了息人居一刻钟时间,这老者就来了八两街街口,不需多想,此人是在等他。
此人是谁?
陈执安心中思索,却还不忘回答屈君回:“杀人者人恒杀之,他们来杀我,自然要做好被我杀掉的准备,大虞六姓也一样……屈老板,你可莫要再惺惺作态,妄图杀价了。”
屈君回又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些脏物是大虞六姓的东西,我不过一个临街开店的,这小小的息人居又怎么敢动他们的东西。”
陈执安笑了笑。
能够与端阙王爷把酒言欢的店家?
屈君回看到陈执安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这一番杀价并无效果,于是又拿起陈执安写下的东西。
“战阵法门、制式宝衣或者铠甲,制式刀兵……”
“陈执安,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想要造反?”
屈君回这一下是真汗流浃背了,偷眼看着陈执安。
陈执安初次前来悬天京,屈君回就已经开始与陈执安打交道。
如果悬天京中要找最了解陈执安气性猛烈的人,屈君回算是其中一个。
这位屈老板知道陈执安胆大包天,但现在来看,他还是有些低估陈执安了。
“五百套兵甲……你可想好了,没有圣人亲赐,没有高耸门楣,在大虞养私军,可是要掉脑袋的。”
陈执安却浑不在意,说道:“【执印】可不能只靠空口白话,一旦执印,圣人宋相必定会让我建立班底。
与其到时候着急,还不如早做准备。”
屈君回想了想,似乎确实是这个道理,他眼珠一转,又对陈执安说道:“甲胄、刀兵我可以为你寻来。
只是战阵功法,却还需要一些时间……”
“你既然认识我那三十多年前的好友,甚至经他引荐,前来寻我,应当与他相交颇深。
他乃是战阵的行家,不如问一问他。”
“不过……我听闻他遭了一场大难,正带着兵马仓皇奔逃,等闲之下,只怕无法联系到他。”
陈执安不动声色点头。
老黄梁身上威严铁血,陈执安早就猜到老黄梁必然是一位位高权重的人物。
而屈君回口中老黄梁遭遇的大劫,应该便是老黄梁上一次负伤,甚至绝望的那一件事。
“看来老黄梁是一位不凡的将军,既然如此倒也正好,战阵之法我可以请教老黄梁。”
陈执安心中思索。
“还有这些药材……比起你之前所要的几次贵重太多,你这些乾坤宝物中的东西,只怕换不了五百套刀甲与这些药材,还有那些银两。”
屈君回眼神闪烁。
陈执安笑了笑,并不回答屈君回。
他这十几二十个乾坤宝物,可都来自于玉阙人物。
其中灵宝、乃至几千锻上万锻的武器不在少数。
他只让云停白间等人挑去了一部分,剩下无用的几乎都拿到了屈君回这里。
如此之多的宝物,折合下来,就算是养一支千人的玄兵,应当也够两个二三年了。
“奸商。”陈执安心中暗骂。
屈君回眼见骗不了陈执安,探手之间,又拿出三张银票来。
“你要的银两我暂且付给你,这些银票都是大虞官家钱庄的官票,共计一万五千两金子,便是养私兵,也够他们吃一阵了。”
“至于甲胄刀兵,以及药材,你还需给我一些时间。”
二人达成交易,屈君回还忙着做纸人,连连赶陈执安出去。
陈执安走出息人居,远远便看到那老者双手拢袖,朝他行礼。
这老者面白无须,嘴唇极薄,眼中却透露着几分阴寒。
“是宫里的公公?”
陈执安心中暗想,走到近前,脑海中已然开始观想南流景。
悬天京外那一场动荡,各家损失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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