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全炸了 (第1/2页)
方天画影亮瞎眼,所有人都傻了。
太虚门三山的掌门,端着茶杯,也愣在了当场。
原本还心事重重的三个掌门,此时看着满屏爆炸的方天画影,脑子里也不由一阵空白。
观剑楼上,一些原本只顾交谈的云端之人,也受了惊动,不由将目光投向下方。
而方天画影前,漫山观战的修士,更是神情错:
「发生了什么?」
「论道山炸了?」
片刻后,他们才慢慢意识过来:
「是·阵法?」
「又是墨画那小子干的好事?」
「什么阵法,威力这么强?」
「论剑到底怎么样了———·
众人纷纷坐直身子,忍着刺目的光芒,死死盯着方天画影。
不知过了多久,爆炸止歇。
方天画影上的光芒,也渐渐消散,烟尘散去,露出了爆炸后的论剑场地:
一片空荡的废墟。
除此以外,什么都没了。
乾道宗的弟子没了。
城门没了,城墙没了,城主的雕像也没了。
就连太虚门的墨画他们,也都没影了。
场间一片死寂,而后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去你娘的!全都炸没了?!」
「墨画这小子,用阵法把整个城,连同乾道宗的弟子,全都炸没了?」
「甚至把他同门,还有他自己也炸死了!」
「我服了,这小子是个狠人。」
「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而后有人惊叹道:「他用的——究竟是什么阵法,威力这么强?」
「二品十九纹高阶杀阵——」
「高阶杀阵,能这么强?」
「这我就不清楚了—
「那炸成这样,究竟是谁赢了?」
众人沉默片刻,有人道:「应该是太虚门——
有人恨「墨」及乌:「太虚门弟子也都死了,凭什么他们赢?」
「这是攻城战,只要在时限内,攻破城门,摧毁城像就算赢。」
「现在时间未到,城像被毁,哪怕太虚门弟子全‘死’了,那也还是他们赢。」
「可恶,又让墨画这小子赢了——·—
「这小子,真他娘的邪性。」
有人感叹:「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攻城,能把整个城都炸没了的——”
「好在这是论剑,要真是道兵作战,攻城伐地,那这小子铁定是个屠城灭门的好手。」
「真不好说,这小子阵法这么强,良心又坏,心思阴险,以后说不定就是一个‘小魔头」,不知要犯下多少杀孽—”」
「按我说,太虚门就该防患于未然,废去这小子的修为,将他逐出宗门,不然太危险了—」
一群人附和:「就是,就是————”」
也有人冷笑,「一群蠢货,蠢话张口就来?」
「废去修为,逐出宗门,太虚门能舍得?」
太虚门当然舍不得。
此时,观剑楼中。
三山掌门,都从适才的惊中,缓缓回过神来。
冲虚掌门摇了摇头,喃喃道:「这孩子的阵法,当真是—.厉害———」
哪怕他是冲虚山的掌门,此时心中震撼,也想不到其他词来形容眼前的所见所闻了。
太阿山掌门也证良久,看了太虚掌门一眼,忍不住略带佩服道:
「这孩子在你太虚山呆了九年,都没把你们山门给炸了,当真是幸事——」
太虚掌门苦笑。
他也没想到,墨画能搞出这么大动静。
但与此同时,三个掌门都是心中暗惊。
在论剑大会上,凭二品高阶阵法,能把整个论剑场地,全都炸成了平地-—
不管他画的什么阵法,用的什么阵理,能做到这个地步,都相当了不起。
甚至可以说是「可怕」了。
而修界的形势,他们这些掌门,也不可能没一点预感。
以后的世道,若是天下承平还好。
一旦生了乱,秩序崩坏,修道势力大规模兼并征伐,兵蔓延。
那这孩子,凭他这神鬼莫测的阵法造诣,假以时日,必然会是个灭城级的恐怖「大杀器」。
哪怕他修为不高,也足以令所有势力闻风丧胆。
「墨画」这个名字,在这三个掌门的心里,也突然变得沉甸甸的——”·
论剑场地被炸平了,观众还在喧闹。
过不了多久,便有论道山有长老出面,宣布太虚门获胜。
但后续的论剑比赛,要暂缓半日,重新布置场地。
太虚门观战的长老和弟子们,纷纷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太虚门又赢了一场,
闻人琬,顾长怀,张澜等人,见墨画搞出来这么大动静,甚至赛制都不得不推延,都无奈苦笑。
谁也没想到,一场攻城战能打成这样。
但想到这种事,是墨画做出来的,好像———又没那么意外。
尤其是张澜。
他见过墨画炸过更大的东西。
因此眼前这场面虽然不小,但墨画这小子,肯定还是「收敛」了不少的,不然估计玩得更大。
瑜儿则是震惊得张大了小嘴,心中对墨哥哥更是佩服。
这场论剑,也就这样被墨画一炸,便戛然而止地终结了。
在众人或是惊叹,或是困惑,或是震惊,或是埋怨,各种心思,不一而足的时候,方天画影暗淡,人潮也三三两两地退场了。
但论剑虽然结束了,事情的风波,却远没有停止。
论道山内。
原本德高望重,而且悠然清闲的长老们,便被紧急地聚集在了一起。
这次,轮到他们来开会了。
「攻城战,城没了,场地也废了,要重修———”
「这个叫‘墨画’的小子,看着倒是挺柔弱,挺乖巧的,但闯祸的本事,可真是一点也不小—
「别人攻城,只要修个门。他倒好,攻个城,把城都给炸上天了。」
「小灾星转世。」
「老夫主管这么多届论剑,还没见过这么能惹祸的——
也有长老皱眉,疑惑道:「我不太明白,他是怎么用区区三副高阶阵法,把整个城都给炸了的?」
「这是什么阵理?」
「现场查过了么?」
「查了,但没用,整个场地都没了,全被炸平了,毁尸灭迹,没留下线索。
「画阵法的时候,这小滑头盖了个毯子,谁也不知他画了些什么。」
「布阵法的时候,倒是能看到一点,但不全,而且有点模糊。」
「看上去,只是一些高明,但也不算太出格的十九纹高阶阵法。」
「之后,阵法炸开,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众长老沉默。
有精通阵法的论道山长老沉吟道:「看样子应该是这小子,想用杀阵破门,但误打误撞,引动了城墙内部高阶阵法的结构失衡,产生了大规模阵法连锁爆炸.....」
有长老就不乐意了,「这么一说,这还是我们论道山自己的问题?」
「我们布的阵法不够稳固,才会引发爆炸?」
「这小子是无心之失,所以他是无辜的?」
「目前只有这个解释——.」
「不是,」有长老脸一黑,「抛开这些不谈,这小子难道就没一点责任?」
「他好端端用阵法攻城,能有什么责任?」
「你——」
之前的长老,气得没话说。
「有没有一种可能——」有长老皱眉思索片刻,缓缓道,「这小子,是算好了的?」
「引爆的位置,五行的生克,阵法的结构,灵力的变化都是他精心推演过的。目的就是,为了引爆城墙,将乾道宗弟子一锅端了——-毕竟这小子,可是乾学阵道魁首。」
这话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一众长老眉头紧皱,议论道:
「但这么稳来——所需的神识衍算之力可不低—
「不只如此,还需要很高明的衍算之法·—
「对阵理的悟性——..不是浅层的阵法结构,是对底层的阵法原理的悟性,要求也极高。」
「这可都不是稳朝稳又的功夫。」
「不开于.」
「这根本当脱离了,宗门弟子的阵法亚悟。甚开脱离了,筑基修士所能掌控的阵法范畴。哪怕他是阵道魁首,也不开于如此给他脸上贴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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