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幽灵信号 (第2/2页)
　　
　　修复室的恒温系统突然失灵，寒气顺着地缝漫上来。林小月将匕首锁进铅盒，盒内却传来指甲刮擦声，频率与李凡消失时的心跳记录完全一致。
　　
　　全息投影在空气中展开。
　　
　　1987年的张教授站在殷墟探方边缘，中山装口袋里露出半截上海牌手表。年轻的他正将青铜戈插入土层，戈柄突然亮起微光——那分明是激光测距仪才有的红点。
　　
　　暂停！林小月扑向控制台，把17分23秒画面增强！
　　
　　视频背景的探方壁面被局部放大，几行潦草的大篆在泥土间显现：丙寅年七月初九李。管理员妹子倒抽冷气：这不是李凡的生辰吗？！
　　
　　这时，投影突然一阵扭曲，原本的黑白影像染上血色。年轻张教授的手表镜面反光里，赫然映出2023年的实验室场景——李凡正被量子云吞噬，而视频里的张教授竟转头看向镜头外的林小月，嘴唇开合，看他的嘴型，像是无声在说：「小心苏国遗民」。
　　
　　见鬼了……管理员妹子的手环这时死机了，AR复原程序却自动启动。全息影像将考古现场叠加在修复室里：1987年的青铜戈与2023年的铅盒在虚空中交错，戈尖刺入的正是铅盒里渗黑液的位置。
　　
　　林小月抓起离子质谱仪扫描匕首，屏幕爆出的元素分析图让她瞳孔骤缩——青铜合金中混着碳纳米管，刃口纹路实为纳米级集成电路。她摸出李凡留下的玉琮残片按在电路节点上，整把匕首突然悬浮，在空气中蚀刻出三维星图。
　　
　　这是……超导悬浮？管理员妹子居然伸手要碰，被林小月一巴掌拍开：想被吸成干尸吗？！
　　
　　星图中心浮现苏国图腾：九尾狐踏着量子云，每根尾巴都是DNA双螺旋结构。
　　
　　硬盘突然发出尖啸，所有屏幕同时播放加密信息。林小月认出这是李凡教她的摩斯密码——他们曾用这套暗号在教授眼皮下传纸条。破译出的文字在视网膜上灼烧：
　　
　　苏瑶非婢截教永昌
　　
　　苏瑶是谁？
　　
　　修复室的门轰然洞开，穿堂风卷着沙尘在星图中聚成张教授的虚影。老头的声音像从青铜鼎里传来：你以为我在帮仙界？不，我要让天道……咳咳……虚影突然被黑液腐蚀，最后半句化为电流杂音。
　　
　　管理员妹子突然指着窗外尖叫。夜空中的猎户座腰带三星移位，赫然排列成匕首上的截教符咒。林小月抓起激光笔射向星图，光斑击中的位置亮起坐标——正是李凡消失前最后检测到的陈塘关经纬度。
　　
　　该去会会苏国遗民了。她扯断电源线，星图在黑暗中碎成光尘。铅盒里的刮擦声渐弱，最终归于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