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秘权府,女主勇涉危机局 (第1/2页)
夜,如墨般浓稠,夜雨顺着伞骨蜿蜒而下,我站在垂花门下,望着掌心的竹筒。
儿时,祖父总是坐在摇椅上,摇着蒲扇,给我讲家族的故事。
他曾拿出一个古朴的玄铁匣,匣子周身刻着奇异的纹路,触手冰凉,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祖父说这是家族传承之物,据说它拥有神秘的力量,能感应到危险,还能在关键时刻保护主人,但从未有人真正见识过。
自那以后,玄铁匣的模样便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中。
暗格里潮湿的霉味仿佛还萦绕在鼻尖,那是前世用指甲生生抠出机关纹样的记忆。
陶轩翻过院墙时扬起的袍角扫过紫藤花架,惊落的花瓣正巧盖住他靴底的血迹。
"姑娘真要夜闯龙潭?"李嬷嬷捧着斗篷的手在发抖,银丝缠枝烛台在她脸上投下摇晃的阴影。
我接过斗篷时摸到她掌心冷汗,这双曾为我梳了十五年发髻的手,此刻正死死攥着袖口暗袋里的绣春刀。
我心中有些忐忑,毕竟这一去吉凶未卜。
撑着伞,缓缓走在去王宅的路上,雨滴打在伞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街边的店铺早已关门,偶尔有几声犬吠传来。
狂风呼啸着,吹得路旁的树枝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未知的危险。
我紧了紧身上的斗篷,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即将面临的局面,想着如何应对王大人的刁难。
此时,袖中的玄铁匣微微震动了一下,一股凉意传来,仿佛在给我些许安慰。
我对着铜镜将金累丝鸾鸟步摇插正,镜中人眼波流转间已敛去所有锋芒:"嬷嬷可记得,去年腊月您替我收着的那盒金瓜子?"指尖抚过妆奁暗层的机括,清脆的咔嗒声里,露出半截泛黄的信笺。
老妇人突然踉跄着扶住桌角,烛火将她的影子撕扯成扭曲的形状。
信笺上王大人私印的朱砂色刺得人眼疼,那是三年前户部亏空案的铁证——本该在抄家时焚毁的东西。
马蹄踏碎长街积水的声音由远及近,我旋身将斗篷系带咬在唇间。
李嬷嬷突然扑过来抓住我手腕,她枯槁的手指像极了冷宫里那些扒着门缝讨饭的疯妇:"老奴替姑娘去!
老奴这条命..."
"嬷嬷的命要留着看戏呢。"我笑着截断她的话,袖中玄铁匣贴着肌肤传来森森凉意。
那里面躺着半块虎符,是方才陶轩揽我腰身时趁机塞进来的。
他染血的指尖划过我耳后时,眼神中满是担忧和坚定,分明用唇语说了"西侧门"三个字。
王宅门前石狮的眼睛在雨夜里泛着青光,守门侍卫的蓑衣下露出半截金鳞软甲。
这种用南海鲛丝编就的护甲,本该穿在御前侍卫身上。
我数着檐角悬挂的七盏气死风灯,琉璃灯罩上隐约可见王家暗卫特有的蛇形纹。
"穆小姐漏夜来访,所为何事?"为首的侍卫长横刀而立,刀鞘上密布着细小的倒刺。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和不屑,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挑衅。
那是刑部诏狱特制的狼牙刃,沾过的人血能顺着凹槽流成血线。
我漫不经心地转动伞柄,雨水顺着伞面泼墨般洒在青石板上:"来取王大人的百年山参。"伞尖忽地挑起对方刀鞘,露出内侧刻着的"天枢"二字——这正是前世太子被废时,王大人献给新帝的密探组织名号。
四周呼吸声骤然一滞,侍卫们按在刀柄上的手青筋暴起,他们的
我轻笑出声,绣鞋踩过积水走向朱漆大门,每一步都走得坚定而从容:"不如再猜猜,王大人书房暗格里那方缺了角的传国玉玺,可还垫着前朝的黄绫?"
铜钉大门轰然洞开的瞬间,雨幕中传来瓦片碎裂的脆响。
我望着回廊尽头那扇雕着狴犴纹的紫檀木门,喉间泛起熟悉的血腥味。
前世被灌下鸩酒时,那扇门后飘出的沉水香混着铁锈味,成了我最后记得的气息。
书房内竟燃着地龙,暖意裹着沉水香扑面而来。
我盯着博古架上那尊青铜饕餮尊,第三只兽目处的包浆明显比别处浅淡——这是每日开启暗格的痕迹。
棋盘上残局未收,黑子正将白子逼入绝境,而棋罐边缘还沾着未干的朱砂。
指尖抚过太师椅扶手的瞬间,窗外突然传来夜枭啼叫。
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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