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反噬初现与地下拍卖会 (第1/2页)
沈默的玉化右臂卡在岩缝里发出瓷器摩擦的脆响,苏漓拽着他的衣领往上一提,两人裹着碎石滚出矿洞。
天光刺得沈默睁不开眼,肩胛处玉质化的皮肤正贪婪吮吸着阳光,血管状的星图在皮下泛起青芒。
跑!苏漓的毒舌难得失了锋芒,她脖颈处的玉脉纹路像活过来的蚯蚓,在月光下诡异地蠕动。
沈默听见自己骨头里发出编钟余韵般的震颤,每跑一步,玉化的右腿就溅起细碎的翡翠粉末。
傅九爷的磷火在身后三丈外炸开,明代矿工的尸骸如提线木偶般从云海坠落。
沈默摸到裤兜里滚烫的地心髓玉,那东西此刻正与他的掌纹融为一体,玉髓里逆流的星河倒映出父亲临终前翕动的嘴唇——小心玉。
往左!苏漓突然甩出缠着银链的罗盘,铜勺精准卡进岩壁缝隙。
两人借着惯性荡过断崖,沈默的玉化右手在钢索上擦出火星,掌纹里渗出的血珠竟在半空凝成矿脉图。
当九爷的凿玉錾贴着耳廓钉入山体时,沈默终于闻到了柏油路的焦糊味。
蓉城凌晨三点的鬼市飘着毛毛细雨,沈默瘫坐在天漏轩后巷的垃圾箱旁。
玉化的右臂正在蚕食正常肌理,每当雨丝落在翡翠质地的皮肤上,就会腾起带着硫磺味的白烟。
苏漓撕开他的衬衫,锁骨处的萨满图腾已被玉脉星图吞噬大半。
拍卖会...沈默咳出带着玉屑的血沫,摸出张烫金请柬,傅九爷要出手的明代玉圭...咳...藏着矿脉图残片...他感觉喉咙里卡着碎玉,每个字都带着编钟的金属颤音。
苏漓的银簪突然刺进他颈侧穴位,冰凉的触感暂时压住了玉化蔓延。
你要是变成翡翠雕像,我就把你卖给缅地玉商。她嘴上骂得狠,包扎伤口的动作却轻得像抚过古董瓷器的软布。
沈默嗅到她发间残留的硫磺味,突然想起锁龙鼎崩裂时,十三道萨满魂魄化作的蓝火曾舔舐过她的发梢。
地下拍卖会藏在火锅城地窖,陈三的秃头在霓虹灯下泛着油光。
沈默裹着高领风衣,玉化的右手指尖在袖口若隐若现。
当验货人要求摘手套时,他故意让掌心渗出的玉髓滴在对方袖扣上——那枚战国蜻蜓眼顿时褪去赝品伪装,露出真正的海蓝琉璃芯。
沈老板请!验货人瞬间堆起谄笑。
沈默强忍着太阳穴的抽痛,玉髓渗透的代价是舌头开始打结,他不得不掐着大腿用疼痛维持清醒。
苏漓扮作富家千金跟进来,旗袍开衩处若隐若现的玉脉纹路,竟与拍卖厅穹顶的星象图暗暗契合。
各位老板请看这件鬼面青铜器!陈三的拍卖槌敲在玻璃展柜上,暗绿色铜锈突然簌簌掉落。
沈默的玉化右手不受控地抽搐,掌心矿纹自动与青铜器表面的饕餮纹对接,当他看清鼎耳内侧的傅字铭文时,喉咙突然涌上腥甜。
异能反噬来得比预想更凶。
沈默眼前浮现出父亲坠矿前最后的画面——那截带着同样铭文的铁锹正插在矿脉断层处。
玉化的血管开始逆向生长,他不得不咬破舌尖保持清醒,鲜血混着玉屑在齿间咯吱作响。
这鼎可是周厉王...陈三的吹嘘被沈默的嗤笑打断。
全场目光聚来的刹那,沈默的玉化右手突然泛起磷火般的幽光,掌纹里渗出的血珠在展柜玻璃上凝成矿脉走向图。
汉代...的...的...结巴的诅咒如期而至,沈默狠狠掐住玉化的虎口,疼痛让声音陡然清晰,汉代官窑用矿渣仿的西周礼器!他甩出张泛黄的照片,那是父亲勘探队十年前在傅家矿场拍到的同款青铜器碎片。
人群哗然中,苏漓的银链悄无声息缠住展柜电源线。
当灯光突然熄灭时,沈默的玉化右手精准穿透防弹玻璃,指尖触到鼎耳内侧的铭文——那根本不是刻痕,而是用明代矿工骨灰烧制的釉料!
抓住那个戴玉扳指的!傅九爷沙哑的嗓音混在混乱中格外刺耳。
沈默撞翻香槟塔夺路而逃,玉化的右腿在波斯地毯上犁出翡翠碎末。
当他瞥见二楼包厢掠过的磷火时,地心髓玉突然在胸口剧烈震颤——父亲矿帽上的编号正在某件拍品的矿纹中闪现。
陈三的秃头突然堵在逃生通道前,手里握着带傅字烙印的洛阳铲。
沈默的玉化右手本能地格挡,却在触碰铲柄的瞬间读取到矿脉记忆:三百年前傅家先祖在玉矿深处浇筑的诅咒祭坛,此刻正在拍卖厅地底发出共鸣!
拍卖厅穹顶的星象图突然泛起幽蓝流光,苏漓旗袍下的玉脉纹路如同感应到什么,竟自行游走出湘西符咒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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