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战 (第1/2页)
阿丽亚娜回到自己的房间换衣服,穿上一件惹眼的衣服,还披了条披肩遮住肩膀。现在她看起来就像个街头妓女。要是爸爸看到她这副模样……
不!她必须把这身装扮当作盔甲。她的外表既是武器也是诱饵。西蒙・亨利期望从妓院得到某种赔偿,而这就是他将会看到的,一个合适的使者。她会按照自己的原则保持尊严,衣服不再是需要在意的事。
要去镇上富人区,孤身女子易引注意,于是安排了一辆马车。马车行驶时,阿丽亚娜第一次感激自己冰冷的身体,若非如此,这封闭空间定会让人窒息。
大约一刻钟后,马车在一座庄园前停下,随即离开。这座维多利亚风格的房子装饰简约,花园却打理得无可挑剔。父亲常说,低调的财富标志才是良好教养的体现。阿丽亚娜难以将这座雅致住宅与因妓女嘲笑男子气概就毁人容貌的男人联系起来。或许这是他父亲建造并维护的?
阿丽亚娜穿过空无一人的入口,来到两扇木门前。这样的夜晚,这里本应有灯光和仆人,此刻却异常安静,透着可疑。阿丽亚娜警惕起来。
她敲门,门立刻开了。一个长相粗野、满脸怒容的男人默默打量着她。阿丽亚娜行了屈膝礼,看来他们在等她。男人哼了一声,示意她进去。
就是这里了。阿丽亚娜本可立刻动手杀人,却有东西阻止了她。这个守卫拿着警棍,没别的武器,对她构不成威胁。但有别的东西在暗处威胁着她。
不同于吸血鬼的冰冷气场,阿丽亚娜感觉到一种明亮而多彩的气息,从房子更深处传来。她满心好奇,那到底会是什么?
阿丽亚娜跟着守卫走进铺着豪华地毯的普通舞厅。与入口相对的墙上有几扇大窗户,只有一扇门,就是她进来的这扇。左边,几把椅子摆在一起,四个粗野男人停下打牌,盯着这个新来的人。右边,一架做工精良的钢琴旁,站着房子的主人。他坐在为这场合搬来的皮制王座上,旁边小咖啡桌上放着酒壶,身旁站着的保镖立刻吸引了阿丽亚娜的注意。
这个保镖身材高大、肌肉发达,留着修剪整齐的胡须,身上携带的武器多得能占领一个小镇。阿丽亚娜一眼就看到至少两把枪和七把匕首。他甚至在室内还戴着头盔,像个没教养的野蛮人。那多彩的气场就源自他。
他们目光交汇,保镖给了阿丽亚娜一个极其奇特的微笑。“你为什么不坐下呢?” 西蒙・亨利指着面前的普通椅子问道。他穿着昂贵衬衫和夹克,却遮不住大肚子。苍白的皮肤像那些白天不出门的人,白得像虫子的肉,还布满黏糊糊的汗水。灰色眼睛不敢与阿丽亚娜对视,他吓得要命。
一切都透着诡异。这些暴徒本应色眯眯或漠不关心,而非小心翼翼。亨利本应得意洋洋、傲慢自大,而非惊恐万分。这个保镖显然不属于这里。
阿丽亚娜直觉和理智都告诉她这是个陷阱。更糟的是,这个保镖可能知道她的身份,还确信能对付她。阿丽亚娜想起加百利的追随者袭击城堡的情景,他们也有大量武器和训练,但没有气场。这个人是个法师。
若阿丽亚娜坐在这把椅子上,就死定了。这种事不会发生。她走向椅子,突然一脚将其踢向两人。法师轻松躲开,亨利却被椅子砸中脸,闷哼一声倒下。阿丽亚娜迅速后退,动作恰到好处。“封印!” 一道白光在椅子原本位置形成一个圈,险些击中阿丽亚娜。房间瞬间混乱,人们大喊大叫。
法师掏枪朝阿丽亚娜射击。她顺势倒地,子弹从身边飞过。阿丽亚娜倒在目瞪口呆的守卫脚下,起身瞬间划破他的喉咙。喷涌而出的鲜血散发刺鼻异味,阿丽亚娜嘶嘶作响,抓住第二个守卫当作盾牌。紧接着,有东西刺中她侧身。
什么?阿丽亚娜难以置信地低头,腰间出现一道大口子,裙子被撕开,露出撕裂的肉,渗出暗红色的血。被当作盾牌的男人尖叫着,奄奄一息。法师竟开枪打中自己同伴!
有东西掉在地上叮当作响,阿丽亚娜本能看去,就在这时它爆炸了。一声雷鸣般巨响,一道炫目光芒让她眼前一黑,耳朵也听不见了。阿丽亚娜扔掉男人,捂住受伤的眼睛。疼,得逃跑,看不见了。
阿丽亚娜迅速后退,抓住牌桌边缘,哼了一声掀翻桌子,跳到后面。她往旁边一闪,有东西呼啸而过。有人撞到她身上摔倒。阿丽亚娜摸到一个肩膀、一个喉咙,划开它。这血味道怪异,仿佛掺杂不知名药剂。桌上酒瓶气味同样古怪,他们喝了什么诡异东西?
阿丽亚娜渐渐能听清声音了,但眼睛还是疼得厉害。有窗户,能逃跑。她抓住一具尸体,盲目冲向墙壁。能找到窗户,能冲出去。“没门!封印!” 有东西撞到阿丽亚娜身上,不疼,却以难以置信的力量将她推回。阿丽亚娜撞到桌子上,桌子被撞碎,一块碎片刺进后背。很疼,太渴了,不能待在这里。
阿丽亚娜爬着远离法师。腰和背都疼,在流血。需要血,可所有血闻起来都不对劲。啊,阿丽亚娜终于又能看见了。她转身,一把飞刀从肩头呼啸而过,插进地毯。终于,一件像样武器。阿丽亚娜拔出后背木片,插得不太深。
法师又扔出几把匕首,阿丽亚娜用尸体和桌子躲避抵挡。她一手抓起一把匕首,朝法师扔出第三把,匕首叮的一声撞到他盔甲上。法师微笑着,拔出军刀和短刃,朝阿丽亚娜冲来。阿丽亚娜起身,在房间中央迎向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