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他发疯了 (第1/2页)
“你不要我了,我就知道你也不要我了,你跟他们一样,都要离开我……”
“都要离开我……”
“为什么?我喜欢你,喜欢到发疯,你却还是不要我,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病入膏肓的青年半跪在床上,搂着床边的站着的少女,他的手臂一寸寸的将她孱弱的身体圈紧,似乎要将对方嵌入自己的胸膛内。
他潸然落泪,那滚烫毫无征兆的滴在她颈间,又潮又热,耳边如同野兽受伤的喘息狠狠的搅动她的心。
沈清棠整个人从惧怕到怔懵再到歉疚,那脆弱的心脏像是经历严刑拷打,最后招了一样。
她略一低头,他左臂上被解开一半的纱布彻底崩断,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血染红了她的衣衫。身体被箍得生疼。
“是,我曾经照顾过他。”她轻轻叹息,缓缓解释白日里的那个问题。
“那时他整治雪灾,染了风寒,躺了一个月。”
“我照顾了他一个月。”
她顿了顿,“可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沈清棠觉得过去的事没必要再提,是以不想多作解释,可如今才发现,横在他们中间的,根本不是过去,而是他的敏感又多疑的性情。
少了半分的不安全,他便觉得她脱离他的控制。她深刻的感受到他难以自控的偏执。
身后的青年却低低嗤笑,眼泪无声落下,因鼻塞,声音更加激动的喘促。
显然不信。
沈清棠深呼吸,不说要猜忌,说了反被猜忌更深。
罢了,看在他可怜得快要死的份上,她再哄哄吧?
她暗暗咬舌,克制不情愿,“淮之从不勉强我,更不会逼迫我做任何不喜欢的事。”
“他不似你、他……”体贴入微,时刻照顾她的感受。
这一下又有拉踩的嫌疑,她顿住了声音。
这些都是实话,江行简向来很尊重她的意愿。
好到她觉得在这吃人的封建——妻从夫从子的社会里,这样的好男人是多么不容易遇见。
跟他在一起,她总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那又如何,身后的青年显然在意,他不会放过她对江行简残有的一丝一毫的感情。
“说到底,我不如他……”他冷笑。
“李长策。”她打断了他低低啜泣的声音。
“斯人已逝,我早就不能回头了。”
江行简已经走了,他走得匆忙,走得彻底,彷佛一下子消失在她的人生里。
那时有时无的思念确实很磨人,可这几日的发现,她好像对另一个人也会心动。
——亦或者,那只是荷尔蒙上头导致的情爱错觉,令她偶尔恍惚,可也心里也曾强烈的产生过与对方平淡生活,安稳一世的期望。
有时候她也不清楚这算不算爱。
与他胸膛贴在一处的后背不仅炙热,还极其黏腻,她搞不清那感觉究竟是谁的汗,很快她发现那粘稠感以及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愈发浓郁。
这是李长策胸口复又裂开的伤口在流血!
此刻万不能被他这亢奋的神态给骗了,他又急又虚的呼吸时刻提醒她,他在玩命,快把自己玩死了。
她终是心软下来,语气放缓,“有时候觉得你挺好的,或许我们能在一起平淡度过一生……如果你愿意的话。”
少女的声音软绵绵的,藏了些疲惫,还有……他可能没听错的情愫。
李长策略略松手,掰着她的肩膀转过来,使之正对着自己,这一动作尽管扯得他伤口撕裂,疼得闷哼。
但对上少女湿漉情动的眼时,他枯败的脸终是一瞬活了过来,漆黑的眸子染上一丝兴奋。
是的,兴奋。
在这般病重,残血,快要命悬一线的情况下,他竟然还有力气兴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