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胜利的曙光 (第1/2页)
紫砂金蟾在两人掌心下发出齿轮咬合的震颤,那细微的震动如同细密的鼓点,一下下撞击着萧悦的掌心,她闻到马霖袖口渗出的血腥气混着茶香,那股刺鼻又带着淡淡清香的味道钻进她的鼻腔。
白羽刀锋割断她耳边碎发的刹那,清脆的发丝断裂声传入耳中,十六扇《园冶》镂空花窗同时映出《长物志》里记载的博古架投影,光影交错间,明代青花瓷瓶倒下的轨迹恰好封住陌刀劈砍的角度,“哐当”一声,青花瓷瓶倒地的声音在迷宫中回荡。
“退三步!”马霖拽着萧悦撞进突然实体化的《髹饰录》藤蔓墙,那藤蔓墙带着漆器特有的温润触感,仿佛一层柔软的丝绸裹住他们,同时裹着朱砂硝烟味,那味道浓郁而刺鼻。
他手腕翻转间扯下领带,靛蓝斜纹绸掠过机关中枢,发出轻微的摩挲声,《宣德鼎彝谱》的金光突然在青铜饕餮纹上折射出七重光晕,那光晕五彩斑斓,晃得人眼睛生疼。
整座迷宫突然响起《陶说》里描摹的洪武年间开窑礼乐,宏大而庄严的乐声仿佛从历史深处传来。
萧悦后腰抵着的紫砂茶宠开始发烫,那滚烫的温度隔着衣服传递过来,她看到周凯洒出的《青囊书》竹简在半空组成二十八星宿图,璀璨的星光在竹简上闪烁,小玲踩着《蹴鞠谱》步法将蓍草簪插进阵眼:“乾位缺火!”
白羽的陌刀已经劈开三重藤蔓,“咔嚓”“咔嚓”的藤蔓断裂声不绝于耳,刀身《古今刀剑录》篆文亮得刺目,那光芒如同利刃般刺痛人的眼睛。
萧悦突然注意到他左手玉枢火印的结印方式——和父亲实验室爆炸前监控里那个模糊手势完全重合,心脏猛地抽痛,那种疼痛如同尖锐的针猛地扎进心里。
马霖之前在迷宫的壁画上看到过类似金蟾机关的提示,隐约记得酉时三刻这个关键时间,他染血的手掌突然覆上她握着金蟾机关的手,那温热的血液透过皮肤传来,“酉时三刻方向,转!”
机关转动的刹那,“咔咔”的机关转动声在迷宫中回响,《阳羡茗壶系》修复完整的金蟾突然吐出武夷岩茶的琥珀色雾气,那雾气带着浓郁的茶香,缓缓弥漫开来。
七道茶香龙卷裹挟着《茶录》记载的历代**虚影,将白羽困在直径三米的《格古要论》鉴定圈中,呼啸的风声和茶香龙卷的旋转声交织在一起。
周凯趁机甩出《阵纪》兵书残页,东汉铜马车軎辖零件暴雨般砸向敌人,“噼里啪啦”的零件撞击声震耳欲聋。
“他的雷法要逆转五行!”小玲突然尖叫,她头上的蓍草簪正在疯狂颤动,那颤动的声音如同轻微的嗡嗡声。
萧悦看到白羽刀尖挑破食指,血珠沿着《黄帝虾蟆经》运气图渗入地砖,“滴答”“滴答”的血滴声格外清晰,《雷法秘传》的紫电正在撕开茶雾结界,紫电闪烁时发出的“滋滋”声让人毛骨悚然。
马霖突然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银链坠着的茶则精准卡进中枢凹槽,“咔哒”一声,茶则卡进凹槽的声音清脆响亮。
萧悦认出这是他们三天前在古玩市场淘到的“大红袍”残片,当时马霖说这上面的茶垢能验毒。
“赌一把。”他嘴角扯出带血的弧度,茶则上的百年茶渍突然与金蟾红宝石眼睛产生共鸣,共鸣时发出的微弱光芒在黑暗中闪烁。
整座迷宫开始坍缩式重组,《园冶》假山化作《营造法式》斗拱结构,“轰隆隆”的重组声响彻迷宫,将白羽的雷电阻隔在十二重榫卯之外。
周凯甩出的《难经》银针被小玲用《蹴鞠谱》的鸳鸯拐踢进白羽曲池穴,萧悦清晰听到骨节错位的脆响,那声音如同树枝折断一般。
“就是现在!”马霖拽着萧悦扑向突然出现的《长物志》月洞门。
身后传来白羽陌刀劈开三重博古架的爆裂声,“轰”的一声巨响,明代青花瓷碎片像暴雨梨花针追着他们后背,碎片擦过空气发出“嗖嗖”的声音。
萧悦感觉有温热血珠溅在脖颈,那温热的触感让她心里一惊,不知是马霖的伤口还是自己擦伤。
当《陶说》记载的龙窑熄火声第三次响起时,低沉的熄火声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紫砂金蟾突然吐出带着焦香的火舌,那火舌燃烧时发出的“呼呼”声和焦香的味道扑面而来。
萧悦看到中枢机关浮现出父亲实验室的铜锁纹样,指尖发抖地摸向随身锦囊——那枚陪伴她七年的老钥匙竟然严丝合缝,“咔嗒”一声,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让她心跳加速。
“小心!”马霖突然抱住她滚向左侧。
白羽的陌刀穿透《髹饰录》漆屏扎进他们刚才的位置,刀柄《古今刀剑录》铭文正在渗出黑血,那黑血滴落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
周凯的怒吼和小玲的蓍草簪破空声同时传来,萧悦却只听到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那声音如同急促的鼓点。
金蟾机关终于完全开启的瞬间,《宣德鼎彝谱》金光裹着他们跌进突然出现的密道。
萧悦最后看到的画面是白羽被《青囊书》银针钉在《园冶》水榭梁柱上,周凯正将《阵纪》里的钩镰枪抵住他咽喉,而小玲的蓍草簪插进了《雷法秘传》的符咒中枢。
密道闭合前,马霖突然伸手接住从白羽衣襟震落的铜牌。
萧悦瞥见上面蚀刻着与父亲实验室爆炸现场相同的饕餮纹,潮湿的霉味里,她听见自己牙齿打战的声音:“那不是普通纹样......”
黑暗吞没所有声响时,马霖染血的手指轻轻按了按她手背,那轻轻的一按带着一丝温暖和安慰。
密道石壁上《营造法式》的走马灯突然亮起,光影交错间,萧悦看见他眼底映出的铜牌反光——那饕餮纹的瞳孔位置,分明是父亲实验室保险柜的锁孔形状。
密道里的《营造法式》走马灯将四人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周凯抹着额角的血渍嗤笑:“白羽那孙子至少断了三根肋骨。”他腰间别着的《阵纪》兵书残页还在渗出墨汁,在地面洇出半幅八卦阵图。
“你的银针淬了乌头汁?”小玲突然揪住周凯的衣袖,头顶蓍草簪的二十四节气刻纹正在发烫,那发烫的温度让她的手指微微刺痛。
她绣着《蹴鞠谱》步法图的裙摆扫过密道石壁,惊起一片《陶说》里记载的釉色荧光,那荧光闪烁时发出微弱的光芒。
马霖将铜牌举到走马灯下,饕餮纹瞳孔里的锁孔突然映出七重光晕,那光晕璀璨夺目。
萧悦的钥匙在锦囊里发出蜂鸣,她想起父亲爆炸的实验室里那截烧焦的铜锁——当时法医说父亲手里攥着半枚老钥匙,齿纹被高温熔得模糊不清。
“小心!”小玲突然甩出蓍草簪钉住密道顶端的《阳羡茗壶系》紫砂残片。
周凯的钩镰枪堪堪挑飞迸溅的碎石,明代青花瓷碎屑在众人脚边拼出半幅《园冶》水榭图。
马霖衬衫渗出的血迹在茶香里凝结成珠,他忽然按住萧悦要去触碰铜牌的手:“这纹路会吸生气。”
密道尽头突然传来《长物志》记载的推窗声,“吱呀”一声,月光混着武夷岩茶的雾气涌进来,那清冷的月光和浓郁的茶香让人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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