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 (第2/2页)
亲眼目睹,和道听途说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他们的过去对彼此来讲,永远无法过去。
“Honey……”他吻她,她回应,在气喘吁吁中,四唇留恋不舍,“我们是不同的,我们在一起时,和别人不同。”
“端木……”
“嘘,先听我说。”他以唇揉着她的唇,“你说过谢盈心是纯真无伪的个体,我应当会受她吸引。那么,你羡慕过她么?渴望过拥有她那样的纯真么?”
“我为什么要羡慕?她很好,但我永远不会也不想成为那样纯真无伪的个体,我是我,是田然。”
“所以,我们又为什么因为那些我们性格所决定的过去而止步不前呢?”端木辄观察着这个小女人的每丝表情,见她眉间仍有蹙结不去,又在心里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我很难不去想那些男人,我甚至恨他们,也恨自己。我一直在想,如果那个时候我够聪明,手抓得更紧,我现在对自己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痛恨。可是,如果不经历那些,也许我永远也弄不明白你对我的重要。你不也是吗?只是,你太倔强,太怕受伤,一直回避着这些,不是吗?”
如果她不在乎他,又何必在乎着那些彼此曾坦睹一切的过去?可是,过去已经无法改变,因为有残缺,有遗憾,于是更要力求未来人生的圆满。他已经有了这项体认,需要她和他达成共识。他有耐心等她,也有信心等。
“然,你能想到我在得知你被绑架时,是怎样的心情吗?我现在没办法描述出来,但那个时候有一个念头很鲜明:如果可以替代,我愿意被绑架的那个人是我,只要你毫发无伤,我做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可以!这个念头强烈到让我自己都会吃惊。”
尽管他和田然深知彼此,但有些东西仍是需要表达,需要以语言的形式予以肯定,尤其在田然退却不前的时候。他想拥有她,留住她,就不能吝于坦露心迹。
“Honey……”
“端木,先不要说了。”田然捂住他蠕动的嘴。端木辄果然是哄女人的行家,只是几句话,就让她的既定产生了动摇,可是,她没有准备好。先前制订的计划已经被推翻,何况,那个有恋爱有结婚的计划里,也没有过端木辄。如果是端木辄,如果是他……她需要思考,需要充分的思考。
“这样好吗,你让我一个人去流浪一段时间,我会利用这段时间来把我们的问题想明白,然后我回去,给你我的答案。”
端木辄垂眸,思虑良久,而后点头,“我会回去等你。”
她的确需要时间的吧。这个小女人,有极强的习惯形成能力,他不敢逼她。听司老先生说,她幼时是喜吃甜食的,尤其是妈妈亲手制作的蛋糕。可她现在嫉甜如仇,不是假装,不是忍耐,而是真的讨厌,只因为妈妈不在了。
她都可以强迫自己把口味改得截然相反,如果他逼得太紧,谁知道她能不能把对他的喜欢也强迫改到不喜欢呢?
他会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