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三百九十一章:生死符,收服婠婠 (第2/2页)
“玉叔盛情难却,只是家师祝玉妍正在等着婠婠。婠婠去晚了,她老人家可是会生气的。”
婠婠将“阴后”祝玉妍的大名抬了出来,祝玉妍是阴癸派掌门人,又是魔门八大高手之首,无论谁面对她,都要忌惮三分。
但显然,玉连城不在此列。
而在说话间,婠婠的云袖荡开,一双纤细白皙的玉指施展出数十招妙法绝学。
这妙法绝学诡秘无比,还附带了“天魔力场”,更加玄奥莫测,杀机暗蕴。偏偏每一招都优美绝伦,宛如壁画中的飞天。
婠婠虽然年轻,但一身天魔功却已直追祝玉妍,是年轻一辈中最顶尖的好手之一,与“慈航静斋”未出世的传人师妃暄交相辉映。此时全力出手,天下绝没有任何一人能够小觑。
只可惜,婠婠遇到的是玉连城。
“若是祝掌门亲至,你们师徒两正好留下来陪玉某游山玩水,饮酒赏月,岂不快哉?”
玉连城面带微笑,平平一直点出,这一指带着无比锋锐的气机,如神剑刺空,光华夺目。
婠婠所有的招法在这一指面前,便宛如骄阳下的冰雪,层层消融。
最终,玉连城一指点在婠婠娇嫩的掌心。
婠婠娇躯一颤,飞速向后倒退,娇俏的脸蛋上,露出一抹异样的嫣红。
“玉叔叔你不怀好心,婠婠留下来就要倒霉哩。”瞧着一步步向前踏来的玉连城,婠婠娇笑一声,扑了过来。
天魔功运转,周围的空气就仿佛突然被抽干了一般,她整个人像是暗夜中钻出的精灵,透露出一种诡谲的诱惑。
玉连城左手背在身后,面上带着从容自若的笑意,右手探出,不断变化出繁复迅疾的招式,将婠婠的攻击尽数化解。
而婠婠那宛如水银泻地、无形无质的精神攻击,同样像是被阻在一层薄膜之外,没有发挥出半点应有的作用。
“婠侄女,你实在太不听话了。”玉连城轻轻摇了摇头,化掌为拳,一拳激荡而出,拳出风云动。
婠婠娇呼一声,云袖飘荡,勉强抵下这一招,却不住踉跄后退,面色煞白,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人亦软软的坐在地上。
“咦,本座的拳法何时这般厉害了。”玉连城看了看自己的拳头,眉宇间露出疑惑之色。旋即衣袖一垂,向婠婠走出,微笑道:“婠侄女,乖乖留下来吧,本座虽不愿辣手摧花,可也绝不介意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
就在玉连城走到婠婠面前时,她忽然抬起头来,露出一个明艳至极的笑容:“玉叔叔,你上当哩。”
在这一刻,婠婠的天魔功催到极致,在那无形立场的影响下,玉连城整个人似被千万钧力道碾压,掌控不住身子,东跌西倒。
与此同时,婠婠那双长袖覆盖的手掌,倏然探出,而那雪白柔嫩的掌心中,已多出了两口通体湛蓝的短刃。
正是阴癸派镇派神兵,天魔双斩。
在见识到了玉连城强横的修为后,婠婠已知一切花招都没有用处,唯有拿出全部本事,毫无保留,方才争取胜算。
顷刻间,婠婠手中天魔双斩如匹练惊鸿般划破长空,轰然向玉连城席卷过去,形成一道道密不透风的攻势。
“来得好!”
玉连城哈哈一笑,五指轮转,如莲花般绽放,纤长的手指探击而出,每一击都点在刃光桌薄弱之处。
叮叮叮……
刹那间,绵密如雨的金铁交际之声响起,并有一道道火花从玉连城的指尖绽开。
不过七八个呼吸,两人就已交手数十招。玉连城屹立不动,宛如一座万古不变的山岳,手中的招式千变万化,每一招钧是妙绝天下。
婠婠的天魔双斩极尽飞腾变化,不可思议至极,刀势绵流如溪水,又能奔腾如江河。既能如惊鸿闪电,又能化作清风白云。
然而,无论她如何变化,却依旧无法攻破玉连城双手间的收势。每每以为自己能够一举建功,却被巧妙的化解与无形之中。
就宛如河水不断翻腾暴涨,以为总有决堤之时。但那堤坝却不断加高,宛如一面高不可测的天堑。
随着两人的交手,大船的舱房被波及,墙面绽出裂痕,木柱接连断裂,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残余的水匪本欲逃走,但两人交手破碎的劲气却四面八方飙射而出,宛如有灵般刺入他们的胸口,咽喉等要害。
一时惨叫不停,血染江面。
婠婠越战越心惊,她已将阴癸派的种种手段施展出来,但却钧被对方以风轻云淡的姿态化解。
就算天魔功比她更高明,且熟悉她武功的“阴后”祝玉妍都无法做到这一步。
若说师父祝玉妍是一方深不可测的池潭,那么玉连城就是无边无际的大海,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就算是宁道奇亲临,也未必能得她如此评价。
而婠婠一向无往不利的天魔功,在玉连城面前也仿佛失去了作用。天魔力场肆意拉扯,却完全无法撼动对方身形。
而天魔功能有吸纳地方真气,为我所用只能。遇到修为相仿的高手,久战之下,有胜无败。
可玉连城不断真气如钢铁磐石般坚硬,不被外力动摇,吸无可吸。且还能释放出奇异的力量,将她的真气吸收回去,翻转过来,攻击她自身。
婠婠心中不是对方对手,天魔双斩再次劈出,化作两道前所未有的蓝色匹练,在玉连城闪身躲开的瞬间,人已飞速的向后掠走,腾空而起,身法诡秘莫测。
“一个人上路,孤单寂寞,婠侄女还是留下来陪陪本座吧。”玉连城身形一晃,再次阻拦在婠婠面前,给人仿佛是从另一个空间跨越而来一般。
与此同时,他的衣袖一拂,一道江流卷飞而起,凝聚成一柄宝剑的模样,被玉连城握在手中,刹那间化作又被凝结成散发出森森寒气的冰剑。
唰!
冰剑刺出。
这一剑简简单单的一刺,却充满了缥缈、空灵的意味,仿佛契合了天地间的至理玄妙。
而直面这一剑的婠婠,更是生出一种奇异感受。这已不是一剑,而是一条滚滚江流,她仿佛置身于惊涛骇浪,无边洪流之中,无尽的压力席卷而来。
在这一刻,婠婠方才明白,这人的剑法才是真正的臻至绝顶。就算有‘奕剑大师’之称的傅采林,也绝使不出这样一剑来。
而在这一刻,婠婠也只能将将天魔双斩一横,同时纵身飞退。
然而,预想中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并没有倾泻而来,那冰剑与天魔双斩交击的刹那,陡然破碎成无数冰晶,铺天盖地的笼罩向婠婠。
婠婠意料不及,那冰晶一接触她的身体,立时消融进去,她俏脸一变,忙运转真气,却察觉不出体内有任何一样,可边不负先前的惨况,却如梦魇般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魔门最杰出的妖女竟有些腿软。
玉连城微笑道:“好了,婠侄女,现在向来你不会拒绝本座的提议了吧。”
婠婠苦笑一声:“也罢,既然玉叔这么喜爱婠婠,婠婠就陪玉叔一段时日吧。”
“好吧,我们该走了。”玉连城哈哈一笑,拦着婠婠的纤腰,掠至他先前所乘坐的乌篷船。
而那一艘大船在他们离开的一刹那,忽然一阵颤鸣声,陡然解体开来,大块大块的木头沉入江水中。正在船上挠痒,挠的浑身是血的边不负亦是如此,却也没有人关心他的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