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营救(求月票) (第1/2页)
PS:上一章应该是126.
“最后问一次,说还是不说?”
陈开颜看起来很平静,仇恨地盯着几人。她用尽了全身力气克制着内心的恐惧,可她毕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有血有肉的女孩,当死亡真实来临时,她又如何不怕?又如何能做到心如止水。
陈开颜将微微颤抖的手藏在了身后。
她眼里有泪光,但眼神没有一丝退缩。此刻能做的,只是努力不眨眼,不让眼泪流出来。
“张太太,我再问你一遍。你是红党,张义是你的同党,对吗?”
沉默。
王万春冷笑一声,倏地扣下扳机,子弹擦着陈开颜的脸射入墙内。
“对吗?”
依旧是沉默。
王万春用枪瞄准了她的眉心。
夜色阴郁。
望龙门看守所的一间单间囚室中,张义正躺在床上,看着一份过期的报纸。
他只是被关禁闭,副处长的职务还在,狱卒没人敢为难他,所以吃穿用度样样优待。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张义侧耳听了听,辨出来者是两人,而且脚步声极具节奏,无疑是军人长期训练后无法掩饰的肌肉反应,只是这步伐略显焦躁,显然主人心情急切。
他抬头一望,下一刻就见猴子和钱小三出现在牢门外,两人一脸凝重。
张义有些意外:“你们怎么来了?”
猴子沉声说:“处座,出事了!”
张义蹙眉看着他,等候下文。
猴子瞥了一眼左右,小声说:“刚才上清寺有枪声传出,警察局闻讯立刻赶了过去,但匪徒早就跑了,勘察之下发现匪徒用的是制式武器,他们立刻向宪兵队和军统分区上报,案件正在调查中。”
上清寺附近住的都是达官贵人,常某人的府邸也在那处,警宪特戒备森严,任何风吹草地,都不敢小视,更何况是动枪。
可即便如此,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他正暗忖间,就听钱小三不耐烦地说:“你废话太多了,说不到重点。处座,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正好在局分区,负责上清寺那块,他接到上报立刻带人赶了过去。现在已查明,出事的地方,不是其它,正是处座家里。”
张义一愣,一颗心猛地沉了下来。
钱小三小心看了他一眼,又说:“据说交火很激烈,到处是血迹,而且夫人现在下落不明。”
张义死死盯着他,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猴子请示道:“局座,行动处要不要介入?”
张义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情况不明,静观其变。”
“可是.”
“你们先回去吧,密切关注事件的进展。”
两人不明就理,但见张义一脸严肃,只好点了点头,垂着头走了。
二人离去不久,牢房外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这次来的毛齐五,身后跟着监狱长和两名便衣。
牢房门轻轻打开,毛齐五含着笑走了进来,见张义躺在床上看看报纸,他笑了笑说:
“老弟,你真是高人雅士,在这里还能心静如水。”
张义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毛齐五暗恼,挥手让监狱长和两名便衣退下,这才沉声道:
“出事了。”
张义看起来很平静:“大半夜的,能出什么事?日寇打进来了?”
“.是你家里,你太太让人绑走了。”
“是吗?”张义目光这才看了过来,冷声问:
“不会是你老毛干的吧?”
“老弟,你这就冤枉我了,我毛善余再是小人,也不会对女人下手。”
毛齐五一脸尴尬,一屁股坐下,“再说了,别人不知道张太太的身份,我老毛还是知道的,她是自己人,我绑架她干嘛?”
“既然是自己人,组织营救不久行了,和我说有啥用?我又出不去。”
“再怎么说也是你太太。”毛齐五暗暗打量张义的神色,见他只是若无其事地翻着报纸,一副事不关己的摸样,他瞬间明白,或许张义已经知道了,不由暗暗憋火。
见张义不说话,毛齐五迟疑了一下:“.从汇报的情况分析,八成是中统的王八蛋干的。”
“这不简单了,直接找他们要人不就行了?”
“话是这么说,可事情哪有这么简单。”毛齐五叹了口气,“咱们都是干这一行的,对彼此的手段一清二楚,人现在落在他们手中,万一屈打成招,说些对你、对局座、对局里不利的话,后果难以想象。”
“对我不利?这话怎么说?”
“老弟啊,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毛齐五看了他一眼,“你太太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可现在人要是落在中统手里,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张义露出一丝不解的神情:
“你到底想说什么?”
毛齐五却又岔开话题:“兄弟我奉戴先生的命令执掌督查室,最重要的任务便是挖出潜伏在局里的内鬼。”
张义顿了顿,平静地说:“你怀疑我?”
“老弟你是明白人。”毛齐五又重重叹口气,“这事就像一顶铅帽子,压得我连气都喘不过来,我一直怀疑你是那个人,这才揪着你不放,有了昨天那事。”
“结果呢?”
毛齐五脸色一肃,很诚恳地说:“事实证明,我看走眼了,我向你道歉。”
张义倒是笑了:“我拿枪对着你,你没让手下开枪,也算仗义了。”
“这可不好说,昨天那事,说不恼恨是假的,当时要不是被你吓住,估计我早就下令开枪了。”
“是吗?”张义笑着看向他。
毛齐五长处一口气,他长于计谋,善于揣摩人心,知道如果一个人将自己的隐秘之事说给他人听,那人便会在心中觉得高你一等,以为已是将你看透,防范之心也就去了不少,于是一本正经地说:
“老弟,你别笑,我说的都是真的。昨天你去面馆吃饭,我的人早就跟上去了,包括你后面打电话,也有人盯着。”
张义装作恍然的样子,指了指他:“老毛,你可真行,我昨天接头那人,是戴老板引荐的,不想却被你当成红党的人了。”
毛齐五拍了拍微秃的脑袋:“戴老板已经和我说了,狠狠训斥了我一顿,这事是我急功近利,我错了,我认。”
张义看着他,接话说:“不过话说回来,我大半夜的找人接头,确实很可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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