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蠄鼠婆 (第2/2页)
“温柔”的胡晓姗早已暗结珠胎,她使出浑身解数“一哭二闹三上吊”软硬兼施,梅良新最看不得女人梨花带雨。
胡晓姗一边调冲凉水,一边嗲嗲地:“老公……你辛苦了,什么时候娶我呢,我们的孩子不能没户口哦。”
梅良新在胡晓姗这里是一种享受,这种享受在夏谷风那是享受不到的。
她里里外外都要管,心一急,她对他大声夹恶,指手划脚。 五更,梅良新带着一身酒气回来。
夏谷风大声喝道:“衰佬!这么晚才回来,又去哪鬼混了?!”
梅良新不应她,躺下背向着她呼呼大睡。 夏谷风等了这男人一晚上,有一肚子话向他倾诉,而梅良新回来冷口冷面,躺下即寐。她揣测着这男人,但不敢太责备,怕用力过猛把他赶走。她失望地转过身去,很久才入睡。
梅良新总是偷偷摸摸去胡晓珊那,天亮前赶回来,他累得吃不消。 可白嫩的胡晓姗狐媚的眼睛会说话,红润的嘴巴吐出温言柔语,把梅良新融化,他不由自主地去胡晓姗那里。
从生意场上刀光剑影下来的梅良新,一见到胡晓姗心就会开出花来。
男人经得起刀枪剑,耐不住柔指绕。 初中毕业的胡晓姗出身贫寒,是家里得宠的老幺,极尽能事。
夏谷风和梅良新假戏真做离了婚,胡晓姗和梅良新闪电结婚。 她温柔地攻城略地,终于成功坐实东宫——安顿在新买的别墅里待产。
离婚,谷风没要一分钱。当她知道老公的骗局后,几乎昏阙,她头重脚轻地回到家。
夜深人静,心愈加的痛,她午夜捂被嚎啕,撕心裂肺。她怕孩子和邻居听见,用柴可夫斯基第六交响曲《悲怆》掩盖哭声,乐曲在她闷燥的心盘旋。
她打电话给大姐泊舟,泊舟惊愕,气愤道:“梅良新忘恩负义!”
泊舟接着说:“他这种小时候穷怕了的,总想着证明自己,发达了就要威翻一铺,补偿回来。”
“你要好好培养梅林,想想后路。既然如此他早就密谋好了的。你发泄完赶紧吃一颗安定片,好好睡一觉,明天的太阳又是新的。” 泊舟安慰吩咐道。
在夏谷风眼里,梅良新的影子还在不断地晃动,她的心被挖空了的痛。她还是不能忘记他,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她想到这么多年为他付出,却得到这样回报,她心有不甘,眼泪还在不止地流。
她听见窗外瑟瑟的寒风吹打着树叶的声音,她把一瓶安眠药倒进嘴巴。突然间,她听见儿子睡梦中的的一声“妈妈”,她猛然惊醒:若是自己死了儿子怎么办?她赶紧走到洗手间用手指拼命地抠喉咙,把委屈抠出来,把往事抠出来。
注:(1)骚货。(2)衰,坏。粤语中妻对夫的昵称,褒贬不一,看语境。(3)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