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71章 心迹(1) (第2/2页)
谢长宁边说,竟然还非常认真的转过头来,征求沈燃的意见。
到底年纪小,眼睛里隐隐约约还带着些清澈的愚蠢。
沈燃实在没忍住笑了。
须臾之后,他目光落在薛念莫名显得有些局促的脸上,缓缓地道:“正是如此,长宁甚得朕心。”
…………
接下来的两天,薛念切切实实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因为一开始没有注意调养,导致病情反复,如今不但房间门绝对不可以踏出半步,而且各类汤药流水般送来,都是沈燃亲自盯着他喝,力争一滴也不能浪费。最后喝得他只要一闻见汤药味就生理性反胃。
这天刚喝完一碗药,薛念就垂头丧气地靠在床上,指着摆在桌案之上的几盆花花草草道:“这两日臣瞧着桌上的花草都蔫了不少,说不定是让药熏的,要不陛下吩咐人把这些全都搬出去吧,苦臣一个就够了,何必让这些花草也跟着一起受罪,您说是不是?”
沈燃面无表情地把第二碗药端到他面前:“你喝快点儿,这些花草就少被熏一会。真这么有爱心就别废话,那些士兵们喝药都痛痛快快的,你作为他们的统帅,一天到晚磨磨唧唧的怕喝药,也不嫌丢人。”
听了这话,薛念非但没有觉得羞愧,反而还理直气壮:“一天到晚拿药当水喝,任谁来都要吐,再说了……”
说到这里,他扬眉笑道:“谁规定统帅就不能怕苦?这又没外人,我还装什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