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正面碰撞,日蚀 (第1/2页)
高见甚至还没出刀,只是站在这里而已。
但五境的气息已经冲天而起。
高见走上前去,笑呵呵的说道:“四位,要不行个方便,我也知道大家是听令行事,可听谁的令……想来你们心里也清楚。”
是啊,听谁的令呢?
还能是谁。
左家啊。
官差们爬了起来,面面相觑,表情犹豫又纠结,想要出头,可又不敢。
“各位,还是说,你们想卷到世家之争里?”高见握住刀柄。
几个官差一个哆嗦,低下了头。
他们确实是仙门弟子,可要是掺和进世家之争……那确实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想了想,然后他们看见了高见那逐渐升起的气血狼烟。
随后,他们撤开了锒铛和水火棍,选择了退避。
高见点了点头:“多谢。”
“不敢。”官差们低头退到了路边。
高见的身后,发出了欢呼声!
“高校尉!高校尉!”
他们还是喊着这个称呼。
虽然高见现在的职位已经是牙将了,但他们还是选择了叫‘校尉’。
在欢呼声的簇拥下,高见走在最前,推开了内城的门。
是啊。
说内城外城有什么天壤之别,有什么上下之分,有在社会阶层,文化,财富,修行实力上的一万种差别,永远也无法弥补的差别。
可说到底,在物理层面上,不也只是一墙之隔吗?
怎么?这几步路,凡人走不动?
天壤之别?
哈哈,这条路,仔细一看,只有三十丈而已。
高见带着凡人,走过了这三十丈。
进了这里,就是修行者的世界。
此刻已经是正午时分,沧州中间的那一条白山江,正泛起涟漪,其上楼船舟楫不断,舵橹击水之声不绝于耳。
船桨搅碎了倒映在江面上的光影,客船、货物、漕头、渡口,各式船只,船板交错。
整洁的市容,嘈杂的市声,人人簇拥,有机关车行动,有灵兽摆动,高楼上空有千尺长虹,长虹之上有飞舟掠过,明明是冬天,却有树梢拂水,楼阁巍峨。
有鸟儿,有飞剑,有车辆,有其他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法宝在天空时不时的穿过,奇形怪状的怪兽啥的,甚至一些木制机关,而且也能飞起来,款式让人目不暇接。
各个地方都有绿化,气味喷香,树丛环绕,彩棚人聚,飞舟如风而倏去,马蹄似雷而忽过,人群之中有翩翩公子,有仪态少女,有富家翁,有威严武者,人人看着都器宇不凡。
漂亮的楼阁不断延伸,通过桥梁连接在一起,可以看见飞檐画壁,皆浮仙云气,瞰列江楹,望景延除。
这……
这就是,内城。
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进来讨债的那些人都看呆了。
虽然就只是一墙之隔,可他们却从来没有进来过。
他们看见的都是外城。
外城的样子,自然是不必多说的,永远是那般的黑色,那般的灰色。
而这里,是彩色的。
沧州内城虹吸了整个沧州纵横七八万里的每一分生机。
每一座矿,每一座山,每一片农田,每一个村落,每一棵树,甚至是每一个妖兽聚落,乃至于每一个人,每一寸土。
所有的一切,所凝结成的结晶,就是沧州内城。
修行者的世界,种种术法,种种神通,种种法宝,都是在这里才真正展现出了自己的颜色。
整个沧州的灰色的血色,供养出了内城这座彩色的花。
本来还哭哭啼啼,或真或假,扯着嗓子的嚎叫,在这三十丈内,都停止了。
没人在哭,他们都在看。
他们忘了哭,眼前那绚烂的修行者城市一瞬间就冲破了他们的心灵,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这世上的城市,这沧州城,居然还有这样一面。
只是,沧州内城的人,很快就看向了这边。
那些笑着举杯的年轻公子哥,那些摘花游玩的小姐,那些行走之间英武不凡的武者,仙门弟子,世家子弟,有了一点成就的独立散修,这些被内城接纳的人,都在这一瞬间看向了游行队伍。
整个队伍悚然一惊,停了下来,再也不敢寸进。
之前还嚣张的马喜盛的徒弟,在这时候缩头缩脑,再也不敢冒出半句话。
因为他们都同时升起了一个想法。
“要不算了吧。”
他们不想要钱了,他们怕了。
甚至都没有敌意,只是看过来的眼神,就让他们退却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
高见拔刀了。
刀气裂云!一瞬之间,前方五百步,地面龟裂!
“看什么看!?”高见的声音传来:“有事做事,没事闪开!”
语罢,却见他昂首阔步,一身镇魔司官服猎猎作响,锈刀斜指,刀锋一尺!
高见往前走去。
五境武者!
哪怕是在内城,这也算是强于大部分人的了。
于是,许多人收敛了目光,选择了退避。
如果只是单纯的五境,肯定是没资格这么做的。
肯定是在背后还有人。
还是别掺和的比较好。
一个马前卒都有五境了,不敢想背后有多可怕。
于是,带着众人,高见穿过了这三十丈的路。
从这里开始,一股暖意袭来。
外面虽是寒冬,内城却犹如三春。
众人不再呐喊,就只是机械的跟着高见前进,此时此刻,他们的心气都已经被磨平了,还能迈腿,完全是因为高见的带领。
高见那一刀,不仅砍闭嘴了前面的人,还砍断了他们的后路。
只能跟着前进。
但这时候,人群之中,突然有吟诵声传来。
“迎神蠲兮,玉宇开,薰风兮,自南来。”
“神降嘉生,雨旸时若,百英用成,群灵毕萃。”
“岁日月辰,天维显思,神职攸分,於赫太岁,统驭百神!”
这段话,是祭祀的‘礼乐’!
其中主要歌颂的,则是被称为“瘟祖”、“太岁灵君”的‘太岁神’,星官之一,太岁乃年中天子,故不可犯,犯之则凶。
经云:“日犯岁君,灾殃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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