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 嘉靖威胁夏言,张璁让严嵩感动! (第1/2页)
“皇爷,翟家刚刚来报,翟銮暴毙了。”
这时,黄锦突然走了来,向朱厚熜附耳奏报一则他突然收到的消息。
朱厚熜听后立在当场,半晌未动。
“知道了。”
随后,朱厚熜才只说了这么三个字。
翟銮也没想过,他在大本堂向三位皇子传授完自己的讲章内容回家后,就突然腹痛如绞。
待到大夫来时,他就已口不能言,手不能抬。
翟銮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中的毒。
他只记得,他如往常一样,先去内阁领了讲章,且领讲章时,与内阁阁臣张璁和夏言借着商讨太子教学问题的名义,聊了一会儿天,接着,他就回了大本堂,教了太子。
而在这个过程中,他只在内阁等张璁和夏言时,喝了一点内阁中书舍人送来的茶,又在大本堂喝了大本堂宫人送来的茶。
他甚至没有吃茶点,只是喝了些茶。
他可以一天不吃,但却是不能不喝水的。
何况,他现在的主要工作就是给太子讲课。
另外,翟銮也没想过这些茶会有什么问题,毕竟这些茶是大家都在喝的公茶,他在内阁喝茶时,张璁和夏言都在喝。
他在大本堂时,徐阶、高拱、张居正也喝了他一样的茶。
但偏偏现在是他腹痛不已、大有即将去世的情况。
而结果也确实如此。
大夫在把了他的脉后就摇了摇头。
而翟銮自己也在听见家人的哭声时,失去了意识,只产生了与已去世父母重逢的欢喜场景。
接着,很快,翟銮就断了气。
翟家人也向朝廷报了丧。
翟銮的突然离世,对翟家乃至对整个翟世家族而言,自然是一笔很大的损失。
毕竟翟銮已经是东宫首席老师,将来是很有希望入阁的。
……
……
“他真的没了?”
夏言也从内阁中书舍人费完这里知道了翟銮去世的事,还因此问了一句。
费完郑重地点了点头:“他家人报丧的本已经去文书房了,应该很快就要到内阁。”
“仲鸣兄,你不能怪我夏言啊!”
“我也是没办法。”
“你要怪就怪你我都恨之入骨的人吧。”
夏言则在这时长呼了一口气,而看向张璁的首辅值房喃喃自语起来。
费完是夏言的姻亲,跟夏言属于休戚与共的消息,他自然知道夏言说的人是张璁。
费完甚至还主动问着夏言:“阁老以为陛下会因此觉得翟銮之死是张孚敬所为吗?”
“无论陛下会不会这样认为,至少天下人是会这样认为的。”
夏言则在这时笑着说了起来。
“翟銮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朱厚熜也在知道翟銮的事后,召见了张璁,还问起张璁来。
张璁道:“陛下,臣怎么可能因为他的弟弟翟鹏是大同巡抚,就要把他当做要谋害臣的人?就算臣会这么认为,也不会用这种手段杀他,能用这种手段杀他的,一般都是他自己人,是怕他说出更多的秘密来。”
“朕也不相信是你!”
“但恐天下人会认为是你,认为你已经开始用这种方式报复恨你的清流了。”
朱厚熜说到这里就看向了张璁。
张璁拱手作揖道:“陛下说的是,这人是要臣死无葬身之地。”
“那当怎么对付此人?”
朱厚熜看向了张璁。
朱厚熜甚至都能猜得到是谁想让张璁死无葬身之地,把张璁架在火上烤。
但这人把自己摘的太干净。
所以,朱厚熜即便是皇帝,但却拿不出任何理由来处置这人。
何况,这人还在俺答围城时,是最为自己说话的,也是最为积极主张不向俺答妥协而杀张璁、桂萼的人。
张璁似乎早有答案,所以当即建言道:“臣认为可以如他所愿,让他代替臣,做大明的首辅!进而让他在陛下的迫使下,不得不萧规曹随!那样最令天下大户憎恨的就不会再是臣,而是他;毕竟,叛徒往往才是最招恨的。”
“朕记得你这些年身体也不太好?”
朱厚熜突兀地问了张璁了一句。
张璁微微一怔,随即拱手道:“臣中进士太晚,所以入仕才十七年,就已到花甲之年,到如今已是毛脱气弱、病疾增多,只是没想到陛下也在关注着臣的身体,臣真正是感怀不已。”
“是啊,你和袁先生一样,在朕遇见你们的时候,都太晚了!”
朱厚熜颇为感慨地说了一句。
接着,朱厚熜就又道:“还有桂萼,他的身体也不好,最近上了本,想回乡暂养,朕已经准了;现在你也先退下歇息吧,把继续得罪人的事交给他夏言来做,让他感受一下,这首辅有没有那么好当。”
“谢陛下成全!”
张璁则在这时大拜在地。
“召夏言!”
朱厚熜在张璁离开后就宣见了夏言。
夏言闻知后自然忙往宫里走了去。
而费完则跟在夏言身后,一起往大门处走去,且一边走一边对夏言说:“陛下想必是要问阁老关于翟銮的事!”
“自然,只是不知陛下是先见的我,还是先见的张孚敬。”
夏言一边拧眉思索着一边往外走去。
而费完则将夏言送到门口后就没再跟着。
夏言这里在来到宫里后,朱厚熜也问起夏言来:“翟銮突然暴毙,你可知道?”
夏言故作惊讶:“臣不知!”
“可朕却接到密奏说,你素日和他走的最近,多有密谋,这次他暴毙,也是你所为!”
朱厚熜说道。
夏言忙跪下来,叩首道:“陛下明鉴,这是绝对没有的事,翟銮是锦衣卫籍的士子,又是陛下钦定的东宫老师,臣怎敢害他?”
“你知道朕为何会点他翟銮为东宫老师吗?”
朱厚熜这时则问起夏言别的话来。
夏言身子微颤地看着地上的反射着烛光的金砖,回道:“臣不知。”
“因为他是第一个给朕上过清丈密奏的大臣。”
朱厚熜这时开口说了一句,且偷偷瞥了夏言一眼。
他只见夏言已是面色惶恐,老眼圆睁,而透露着认真思考的神色。
夏言这里很快就闭了一下眼,深呼了一口气。
他似乎已经猜到了天子这样说的目的,也就在这时主动开口道:“如此看来,翟公确为忧国忧民之臣,竟早有整肃天下之志,令臣感佩,也令臣更觉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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