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卷·三个人的生日10·佐助和黑绝达成共识 (第2/2页)
因为照相技术的发展,摄影师已经可以直接把拍摄日期打在照片上了——木叶60年7月23日。
【生日纪念照?】
照片中仍旧只有双胞胎兄弟。
只不过这一年佐助即将毕业,已经得到了那把工艺精良的查克拉弓不说,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小型相机,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看起来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所以说,鸣人家的那些照片,都是‘我’的手笔咯。】
这倒解释了为什么鸣人家里那些照片中完全没有小佐助的身影。
除了看着更乐观开朗的佐助,义勇身上的活人味也比十岁时更多了几分,甚至连眉眼嘴角之类这类构成表情的地方,也没了之前的生硬感。
就好像他不再是面无表情,只是单纯地“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为好。
【感情没有之前那么淡漠了,应该是好现象。】
十二岁,两人已经进入了青春期,所以身体开始发育。
不过画面之中,小佐助仍然是细胳膊细腿,但义勇的胳膊上已经有了若隐若现肌肉的轮廓。
要知道,忍界的人体是很复杂的。
除非是特地进行过针对肉体的训练,否则强如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征战了一辈子,身上也不会有过于分明的线条或隆起。
像雷影那些人夸张的身体造型,都是长达二三十年从小锻炼的成果。
大部分忍者没有云忍那个精力,也没有那个需要,毕竟忍术的容错率要远大于体术和忍体术。
【十岁到十二岁期间,义勇似乎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强化肉体上。难道是因为他在忍术方面已经没有什么进步空间了吗?】
想想对方昨晚无印瞬发水龙弹的架势,大佐助对自己的猜测十分自信。
不过他想不明白的是,这个时代的义勇又不像是曾经的自己,既然没有向鼬复仇的需要,他为何如此急迫地提升自己的实力?
【才十三岁而已,就已经做到了这一步。假如他的眼睛……】
大佐助前一秒还在想,假如义勇的视力能够恢复,那恐怕就是下一个宇智波斑。但转念一想,这种事还是不要发生为好。
因为每一对不会失明的万花筒写轮眼,都意味着一出失去至亲的惨剧。
【如果这时候我还有第四次忍界大战时的阴之力,或许能帮他恢复部分视觉……】
确保自己没有放过任何细节后,大佐助有些意犹未尽地把照片摆回原处。
【最后,就只剩这张桌子了。】
小佐助(和义勇)的书桌就在窗户下方,桌面上重重叠叠的图纸被阳光照亮。
成年佐助翻看了几张,发现这都是小佐助设计的各类工具,而且还起了名字,比如“对海带头特攻弓箭组”、“对白毛野人特制丝线”、“远距离无线电信号发射器”和“便携式查克拉补充器”等等。
这些设计中,有些是完全超现实的想象,比如靠三颗相互吸引又排斥的金属球实现无法被预测轨迹的范围攻击。
有些则已经有了详细的制作流程甚至预算,只是其成本对十二三岁的小孩而言,差不多算是天文数字了,不知道仅靠下忍那点微薄的收入要如何实现。
除此之外,大佐助还在几张预算表上看到了雷门电气的名字。看来这个忍界未来的民用科技巨头,和小佐助的生活早有交集。
从这些图纸的详细程度上,他不难想象小佐助在上面所花的时间。
但越是知道这一点,大佐助心中萦绕的那股不安就越发明显。
此刻他的心情,就像是假期最后一天检查孩子作业,却发现所有作业都一字未动的家长,根本不知道孩子要如何面对新学期的挑战。
【靠这些东西,能对付的了大筒木辉夜吗?】
不过这种不安很快就被新的疑惑所取代——这些图纸中,居然还夹杂着大蛇丸为音忍设计的声波武器。
他不知道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家里。这个世界的自己,和大蛇丸究竟又有什么样的纠葛?
【昨天那个紫色眼睛的少女,为什么带着大蛇丸的天丛云剑?还有……】
“当当——”
敲击玻璃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随后是这个世界的佐助标志性的大嗓门:“喂,你们已经醒来了吗?”
“……”大佐助一抬头,发现小佐助正倒悬在窗前,目光却隔着玻璃停留在他的手上,“怎么?你对我设计的东西很感兴趣吗?”
【不,完全没有。】
大佐助一边腹诽,一边迅速扫了眼博人:后者依旧在睡,完全没有被吵到的样子。
他起身把窗户开到最大,询问道:“怎么,你走自己的房间也要翻窗户吗?”
“我刚才是在屋顶上装无线电的天线,都快装好了才发现少了个零件。那零件在我的书桌抽屉里,所以我才从这边看看你们醒了没有。”
小佐助表情似笑非笑,“不知道这位客人醒来以后的这段时间,有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情报呢?”
“随便看看而已。”明明是自己的房间却有种做贼的感觉,大佐助觉得这种经历也是蛮独特的,“你要进来吗?”
“东西还没装好,既然你醒了就帮我拿一下。东西在左边第三排的抽屉里,不过你小心点,那个抽屉……”
小佐助话音未落,大佐助熟练地抓住抽屉把手往上猛地一抬,接着再往右边一顿,然后喀喇一声将抽屉拉出,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就好像已经这样做过成千上万次了一样。
“……开法有点讲究……”
小佐助眨巴眨巴眼,他自己有时候打开抽屉都没这么顺利。
大佐助僵硬地维持着拉开抽屉的动作。
不是他没有戒备之心,而是他手碰到把手的一瞬间,身体就下意识那样去做了,完全是一气呵成,根本来不及接收大脑的提示信号。
有些动作就跟骑自行车一样,一旦学会了,哪怕穿越了换个身体都不会忘记。
“哈,看来你醒来以后,已经翻过一次那个抽屉了。”
小佐助的表情看似毫不介意,甚至还带着笑容,“义勇要是知道客人有这种兴趣,肯定不敢只留我一个人在家里。”
“我家里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抽屉,习惯使然罢了。”
大佐助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脸色,将抽屉里的机械装置递出窗外,“就算是你弟弟亲自问我,我也是这个回答。”
这是实话。只是他说得有些心虚。
“是吗?”小佐助到底不是鸣人,没有仔细读过那本书。
他盯着大佐助看了半天也无法分辨对方是否在说谎,只好接过东西翻身回到屋顶,心里却打定主意,等义勇一回来就告诉他自己的发现。
大约四分钟后,他拍拍手从房顶上翻窗户进来,灵活地落在房间地板上,随后不着痕迹地迅速扫了眼房间,想知道还有哪些东西被人碰过。
“你弟弟不在家?”大佐助也很佩服义勇的神经,居然敢把佐助一个下忍和昨天刚认识的两个陌生人留在一起。
“他说人眼睛看不见的时候训练听觉效率更高,所以要把握机会。”
佐助无奈地摆了摆手,“所以今天没有新鲜早饭了,只能把昨天剩下的热一下凑活凑活了,希望你们别介意。”
大佐助听到义勇都已经这么强了还不忘补足自己的短板,赞许地点了点头。
但随后他想起什么似的,仔细打量了一下小佐助,发现对方既没有出汗的痕迹,身上也没有刚刚洗过澡的水汽,舒缓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现在才八点不到,你为什么不去训练?”
听到对方语气严厉的质问,小佐助正伸着懒腰的身体顿时石化,看向大佐助的眼神也表现出一瞬间的惊恐。
好不容易遇到爸爸不在家的好日子,他还以为今天可以不用听到这句话了,没想到这讨厌的句子居然从一个陌生人口中说出,而且语气神态居然都像极了老爸,可以说是模仿地惟妙惟肖了,以至于让他都忍不住生出了“这个人其实已经生活在这里很久了”的错觉。
他本想回一句“关你什么事,大叔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但被那只轮回眼盯着,他感觉自己实在没有那么说的勇气。
“就算不考虑万花筒写轮眼,你弟弟在各方面都比你更像个合格的忍者,难道你从未想过要追赶他吗?”
大佐助心里是真的着急。
这个时空的“自己”拥有不少的兴趣爱好,已经失去了一部分用来变强的时间了;结果他没想到的是,这家伙居然连每天早上进行训练的习惯都没有保持下来!
要知道,大筒木辉夜复活势在必行,鸣人和他作为对付辉夜必不可少的一环,即便拥有了六道仙人的馈赠,本身也得实力过硬才能达成将之封印的目的。
想要做到这一点,没有长期的艰苦训练是不可能的。
“你让我追赶义勇?”
小佐助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挑了挑眉毛,“他学会使用查克拉的第一天就差点干掉一个上忍,而我学豪火球吹个火苗都要花上半年。
“所以说,我干嘛要在我不擅长的事情上和他争个高下不可呢?”
在那个还对忍术不甚了解的年纪,小佐助还经常产生也许我能在火遁/手里剑/忍具操控的领域胜过义勇的幻想,可等他上了两年学以后,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天真——
他拼尽全力把自己的各科成绩提到最高,每个小项目都拉到极限,全力施为一个小时造成的破坏,却还不如义勇的普普通通的一记手刀。
那时候他就知道,他和自己的弟弟之间,隔着一道几乎无法逾越的天堑。生在实力至上的宇智波,他也时常感到自惭形秽。
好在炼狱杏寿郎告诉他,每个人来到世间都有自己的使命要去完成。
义勇不能容忍生命遭到大蛇丸这种人的践踏,就势必要拥有战胜对方的强大力量,佐助也不妨想一想上天给予他的独特天赋,弄清楚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然后朝着那个目标持续地努力下去。
这些年他想通了,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他从电影和漫画中获得灵感,改造和发明了各种各样的工具,还在妈妈的指导下开发了各种从未有过的雷遁使用技巧。
虽然别人都觉得他在浪费时间,但佐助自认为十分享受,并坚信自己的这些小创造总有一天会改变整个世界。
不过,这到底是个忍者横行的世界,想克服人们的偏见,小佐助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你擅长的事,是指这些东西吗?”
大佐助指了指桌面上的那堆图纸,紧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如果再遇到昨天那种情况,你能靠这些东西保护自己吗?轻而易举地就被人剥夺了行动能力,难道你就不觉得耻辱吗?”
强烈的耻辱感是每个宇智波与生俱来的出场设置,在大佐助自己身上更是表现的尤其明显。
每一次被人击败,无论对方是卡卡西、李洛克、大蛇丸还是雷影,都是这种耻辱感,驱使着他克服自身的弱点继续变强。
然而,这个驱策着他快速成长的秘密武器,在小佐助身上就不那么适用了。
“一码归一码。这些图纸上的很多设计,本来就不是用来战斗的。
“它不能在战斗中发挥作用,不代表它在其他方面没有价值。而其中有一部分用来战斗的设计,不已经发挥了应有的用处了吗?不然你现在还是用另一只眼睛看我呢。”
小佐助虽然有些被冒犯的恼火,但还是用讲道理的方式,逐句反驳了大佐助的“偏见“。
“再说你的第二个问题。
“义勇说把木叶高层加起来乘以三都一定不是你的对手,被你这样的人剥夺行动能力,我有什么好耻辱的?相反,你要是连个区区下忍都对付不了,那该觉得耻辱的人就不该是我了吧?”
小佐助经过炼狱杏寿郎多年的熏陶,拥有着极为坚定的心理内核,完全不为大佐助的激将法所动摇。
“不过说起来,你用来放倒我们的那个手段的确很有意思。
“我昨天提前回来以后,试着往苦无里注入查克拉然后再丢出去,但始终无法做到和你一样的效果……”
小佐助的愤怒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从书桌上拿过纸笔,用发现了隐秘宝藏的表情盯着成年版的自己双目放光。
“作为住在我房间里的回报,能不能解释一下,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大佐助有些头痛地扶住额头,人生中第一次产生了希望因陀罗的查克拉早早苏醒的念头。
殊不知,他的这个想法,竟然与时常来木叶观察鸣人和佐助的黑绝不谋而合。
【至少……他还对忍术有那么点兴趣。】
大佐助这么安慰了一下自己后,决定吸取亲子日时和佐良娜相处时学到的小技巧,打算“投其所好”。
“陪我和博人完成早上的训练,”大佐助指了指窗外,“我就教你这个术的技巧,如何?”
【用这样的手段,至少能教他点东西。】
“还要我陪你训练的话……”小佐助还想讨价还价:“要不再多教一点别的雷遁术式?”
大佐助痛快地答应下来,甚至还觉得有点欣慰。
他打算接下来的时间——直到解决大筒木浦式之前,每天都要拿出一个有意思的雷遁,来激发这家伙的学习忍术的兴趣。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样的机会,只存在于今天而已。